鲛皇临终诅咒(2 / 2)

“你心中有恨,还在说气话对不对?!”

“够了……执迷不悟,自欺欺人的一直都是你。”墨意澜对他失望又痛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顾长辞,你不是将我忘了吗?那便诅咒你,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记着我……”

“终于可以结束,身为最后一任鲛皇不老不死的宿命……”墨意澜终于没了气息,眉心印记也化作真正的黑色,大雪埋藏他一袭红衣,冰冷的体温与风雪严寒化为一体。

顾长辞怔怔说道:“早知今日,当初便不登上这高处不胜寒的帝位了。我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先生一人,早知你我会是这般结局,长平州和南陵圣宫又与你我有何干系?,”

“你不是鲛皇继位人……我也不是长平州天子……”

“先生,你为什么不说话了?”顾长辞悲伤到难以言喻,抱着墨意澜比雪还冰冷的尸身不断淌下血泪,终于混着一口热血,将应离蛊吐出来。

他看着被血融化的雪地上狰狞蠕动的应离蛊,仰天大笑,如水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他能想起的,都是关于墨意澜的:“应离蛊,这便是应离蛊,哈哈哈……”

“程云砚,我恨死你了……”顾长辞脑海中浮现出被喂下应离蛊的场景,竟然是程云砚……是他,当真是他!

他将应离蛊攥在掌心,紧紧握住拳头,积雪连同被心头血滋养的应离蛊一起化作血水。

也不知在大雪中相拥多久,顾长辞为怀中人拂落发丝上的残雪,动作轻柔,仿佛他还不曾意识到自己抱着的是已经没有气息的墨意澜。

“先生,我们回去了。”他擦拭墨意澜的脸颊,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将人抱起,往皇宫方向走,没有任何人猜得出他此刻内心的想法,没人敢直视他,所到之处,宫人全部跪在地上,低头垂目。

“连卓,皇后病了,你去请御医到明宵殿内候着。”

“陛下……”连卓哭也不是,提醒他墨意澜已经死了更是不敢,只能跟在身后,看他究竟想做什么,一路而来的人还有闻初月和樱九九,看到此情此景,瞬间腿软,瘫倒在地上。

闻初月一边擦眼泪,一边不争气的看着他们二人,看到顾长辞亦的紫瞳下亦是挂着血泪,终究验证了他的猜想,二人必然一死一伤,方能化解此劫。

“你们为什么要哭呢?”顾长辞质问道,“是因为皇后病了吗?够了,你们再敢哭,朕便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闻初月本想出言痛骂,但看到墨意澜的尸身还在他怀中,为了不让他受刺激,便也只能忍着,顺着,生怕他做出更为疯狂的举动。

“你们要跪,就跪着吧。”顾长辞继续往前走,仿佛不知疲倦,最终,停在文书殿跟前,殿内一片死寂,了无生气,书记卷轴掉落一地,无人打理。

程云砚身穿白色丧服,面容消瘦无血色,长发披散在身后,被风微微吹动,他站在原地,静静望着顾长辞,和他怀中已经死了的墨意澜。

“陛下还是来见我了……”他的声音是那么幽怨,带着病气。

“程云砚,从你得到应离蛊那刻起,你对我便再也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化作想独占一人的欲望,你究竟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嫉妒墨意澜多一些,你自己分辨的清吗?”

“你终于记起来了?”程云砚绝望的笑着,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看来应离蛊也不过如此,完全敌不过你对墨意澜的执念。”

“虽然他死在我身前,但终究还是我输了……”

“顾长辞,我对你的真心不输任何人,只可惜……”程云砚气息断断续续,已经快要站不稳,但他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我比墨意澜晚遇到你,所以,与他相比,我的真心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可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不后悔……”程云砚重复完最后一句话,便直直向地面倒去,风带着雪吹进殿内,他如同一片雪花,落在地上再无生迹。

顾长辞抱着墨意澜走向他,将墨意澜放在地上,随后颤抖的伸出手指去试探程云砚的气息,他抱住头失声大吼,不敢接受所发生的一切。

“先生?”他又看了看墨意澜,发出凄厉的惨叫,“啊——!”

他身旁,一边是程云砚的尸身,一边是墨意澜尸身,一人身着丧服,一人穿着凤袍,他疯了一样嘶吼大哭,将头埋在膝盖里,是那么无能为力。

“这里是地狱!是地狱!”

“不是真的……”

墨意澜2.0下线

小虐怡情,还等着生小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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