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万顷二五八万地说：“我要给你打300万。”
时空所：“……”
玄司尘：“你有病吗？”
万顷懊恼：“嫌少？你果然很了解人才市场，好，我提高到500万。”
所有人：“……”
工资3000的我们，为什么要听到这个通话记录……
玄司尘大怒：“你最好是发疯，要是账户上真有500万，朕让你的公司破产！”
万顷细节拿捏：“原来玄先生记得我是谁，那咱们接下来也好谈了。”
男人声音从头到尾都很拽，但还是让人感觉到他变态的执念。
他毫无波澜地邀请，或者说砸钱：“我看了您的那份分析报告，觉得世上再没有什么比您的双眼更加透彻，秦盛让你做一个保镖队队长真是暴殄天物，我可以开1000万，来波光，我让你当CEO。”
“……”玄司尘沉默了，时空所麻了。
玄司尘：“我没有给你分析报告。”
“是。”
“你从宋覃之那要来的。”
“是。”
“你看完后，没有帮我交给秦盛高层，自己截留，并且临时起意，生起了买下FIS电竞俱乐部的念头。”到这里玄司尘竟然还很心平气和。
万顷大方承认：“是，正因为玄先生的真知灼见，让我意识到一个凋零战队竟然有这么大的商业价值，我忠心地感谢您，并诚恳邀请你来波光，和我一起建设波光集团。”
时空所无用笔记：如何用拽到飞起的语气挖墙脚。
玄司尘受辱：“你还敢跟我提建设，朕怎么功亏一篑要你提醒？”
万顷不理解自己出师不利：“玄先生，我不懂，在秦盛做CEO是做，在波光为什么不行？您选择波光不是也算得偿所愿？”
玄司尘喷他：“你少他妈混淆概念，你横叉一脚，搅乱了我们所有人，企图靠撒撒钱摆平？朕果然最讨厌商贾贩子。”
“……”
贡级云忽然就想起那次在办公室，玄司尘对他冷嘲热讽，和资本家万董一比，他那应该算□□暴君待人的最高“礼遇”。
他故作淡定抿了口枸杞泡水。他这种精英就是和人不一样啊。
贡级云有些幸灾乐祸，心道你这有几个臭钱的，现在碰壁了吧？
万顷沉默了会，竟然肯定道：“你说的对。”
贡级云：……
他好像知道自己很讨厌，但没有改的意思。
万顷道：“你怎么肯来波光？”
玄司尘冷笑：“下辈子吧！”挂了电话。
众人：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但因为是终端记录，收录的两边的通讯，在玄司尘挂断后，对万顷这边还有5秒反应。
最后他们隐约听到不死心的万顷冷静吩咐：“秘书，让财务部每个月往他的账户上打十万，玄先生一定会被我的诚恳打动的。”
众人：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一个部门的小职员半晌没想通这是什么概念，他掰着手指头，咂舌：“贡部，那可是1500万……”500万买方案，1000万买人，闻所未闻。
贡级云一个眼刀，让他闭嘴。
心里数了数，1500万，他家全部家产，嗯，是挺多……
*
唯一的通话记录没有任何有关玄辛两人踪迹的信息，贡级云只能再做指示，将线索获取重心放在群众路线上。
也许，他们身边的人这两天见过他们。
新世界终端隐私等级有时甚至高于普通违法，能不深挖就不要深挖，因为这个通话发生在两人失联之后，所以才能批准审查。
一通调查，手下职员噼里啪啦来报。
“贡部！和波光董事长沟通过了，他确实不知道移民368，369的去向，不过他点名关注369移民，他以为玄先生犯了事，说咱们要是找到人，他愿意出面作保假释，钱不是问题。”
“……”
贡级云厉声：“换人！再探！”
“贡部！联系了最后通讯的368的同事，他听到我们通缉369非常生气，说……”
小部员手忙脚乱点开录音笔。
一个暴躁的声音狂轰滥炸：“我知道是我搞砸玄哥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找玄哥的麻烦，少装腔作势，什么事业部门，吓唬谁呢？有本事来跟你宋爷爷对峙？爷爷告不死你！”
“……”这两人身边都是什么人！
“申请定位！”贡级云几乎吼道。
“定位被驳回！代理人锁定权限了！”部员欲哭无泪。
一声压抑的怒吼：“范长安！”
*
贡级云受挫后，悟道了：“查369！查他的所有动态！”
他发现，这些人都和玄司尘有关，挖他准被错，肯定还有被他们忽略的信息。
果然，一个职员在翻玄司尘社交账号时发现：“忽略了一条，一天前，他加了一个新的好友，是电竞俱乐部的队长，叫茍夜。”
贡级云蹙眉：“我记得他们关系不好。”玄司尘一度想把FIS当破铜烂铁卖，这两人怎么会厮混在一起？
部员：“我联系一下。”
不一会，部员掐断终端，回道：“茍先生回话了，他挺配合的，他说那天他是以外碰上玄先生的，他本来是想找368也就是辛先生道谢，虽然辛先生没有选择加入他们，但帮他们想出路，为他们奔走的恩情他一直记得，玄先生听了好像很高兴，茍先生的原话是，妈的，长那么牛逼，卧槽，突然就对我笑了，我当时腿就软了，我说我高低得磕一个，我受不住啊。”
“……”
贡级云现在已经能够成熟地面对有关二人的一切离谱事件了：“能不能发来点有用的。”
“对不起，贡部，我们再申请！”
*
终于：“贡部，范代理的所内终端在3分钟前开机！”
一声惊雷给时空所送来甘露。
贡级云猛然亮起神色：“开机什么动静？”
时空所的内部终端，不用上层申请，只要是在编职员都可以调取，日常都是工作需求，职员一般会配备个人终端。
部员有些欲言又止：“他转发了一份所里的个人档案……”
“谁的？”
“369号移民……”
“……”玄司尘的档案。
贡级云握保温杯的手收紧。
范长安到底在做什么？移民档案重中之重，作为代理人的基本守则，就是对手下移民的个人档案做好严密保密。就是叛逃的移民，也有隐私权。
范长安这样切切实实踩到了红线，就是没有失联，他也会受到严重处分。
“贡部！369号移民的个人终端也开机了！”又一个爆炸性消息。
“批回来的一级信息显示，定位已刷新，目前在本区活动！”
“定位仍然在刷新！”
“澄湖东街，东尚大道……”
贡级云死死盯着那粗糙的定位显示，周围的部员也渐渐噤声。
“贡部，他好像……好像在向时空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