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是我手下的艺人,我想做什么太容易了,你有没有好建议,我们造他一句私生活混乱,那他多半路人缘得塌一半……”
话未说完,一个高瘦的人影骤然起身,解开袖口,单手提着他的衣领,掼在了桌上。
“咚”的一声,听声,脑门恐怕要敷上三天的冰袋。
“苗近,看来我还是对你太纵容了。”
苗近吱哇乱叫,嘴里不干不净地乱骂一气。
玄司尘的手劲又大了一分,将想要挣脱的苗近重新按下。
“不该让你捡垃圾,该让你吃了垃圾。”
和辛兆池体力有差距,但对这种终日不锻炼的亚健康,玄司尘还是能轻易制服。
苗近一张脸被桌面挤变了形,还要大骂:“玄司尘,你有病?你他妈就是有病!”
玄司尘冷冷俯视:“我知道,你明面上和我保证老实,背地里还是会做你的恶心事。”
他提起苗近,让他听得更清楚:“但你最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耐心有限,他要敢有一点不属实的传言,我让你在圈里混不下去。”
好大的口气,才进圈几天,就敢说让别人混不下去。
但苗近后背升起的寒气,还是昭示,他一点都不怀疑玄司尘在吓唬他。
这个魔鬼他是真能做到!
他不甘心:“你他妈的,他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吃斋念佛的和尚,他孔子转世?他道德标杆?他感动拆那十大人物?你怎么就敢保证,他自己没一点问题?”
在圈里混,谁他妈没黑料啊,怎么辛兆池那傻子一有黑料,就是他苗近的锅?
这帐到底他娘的怎么算的?
玄司尘一乜,像是听了笑话,他松开苗近,拍了拍手。
“他能有什么问题?朕和他什么关系,朕不知道的事,你们能知道?”
他们可是斗了三年的宿敌,没有人比他们的羁绊更加密切。
苗近的脑子却飘到了别处:“什……什么?”什么“镇”?还是“阵”?
“朕就是恶心不属实的留言,怎么了?”
他能有什么问题?他就是年少不知司尘好,错把糙汉当块宝的蠢狗罢了。
他只是没有选择他罢了。玄司尘眸光沉了沉。
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毁了他。
毕竟,阴晴不定的玄司尘和简单义气的茍夜,是人都知道这么选。
苗近不可置信,评价道:“疯子……”两人都是。
那辛兆池当初逼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好像他敢动玄司尘一根毫毛,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好汉不吃眼前亏,苗近妥协了:“行,我不动他。”
嘴上答应,到处捣乱的心还在。
“之前我还琢磨,以你这一肚子坏水还爱屁讲究的人,怎么会纵容我给宋覃之使绊子……”原来是为了他啊……苗近怪笑。
“但我倒是期待他见到你现在的样子……”
他玩味的目光扫了玄司尘上下。
“他要是知道你为他做到这般地步,他只恨不得……”拉长尾音,意犹未尽,脑补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什么?”玄司尘轻飘飘。
苗近嘿嘿□□,缩着脖子,猥琐地指指点点:“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呢。”
说罢,像是生怕玄司尘反应过来剥他的皮,一溜烟蹿没了影。
玄司尘比他想象中还迟钝一点,轻轻蹙眉,不解其意,没多纠结,很快又风轻云淡抛之脑后。
玄司尘点茶悠悠,识人还是很有一番道理。
人言可畏是没错,可苗近算什么人?
他的话,当笑话听罢。
*
对这件事,玄司尘是处理过激,不过,他把一切都归咎于,苗近的手段太脏太恶心,他不喜欢有这样的虫豸给自己添乱。
整顿得体,玄司尘重新回到会场,暖场过后,来往交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像是心有灵犀,一波一浪的推杯换盏,裙摆踢踏间绽放浪花,香槟色酒水,和最夺目的娇好容颜,缤纷绚烂富丽堂皇,乱花渐欲迷人眼,他们又准确找到彼此的双瞳。
隔着人潮,被簇拥着的高大男人,碧城蓝深旷如人群中的暮色曙天,他人演美人,独他饰空山。他将眸光看来,他便将瞳色接上。
渐渐黑瞳游离上下,最终落在玄司尘的领口。
那里留着什么,彼此都心照不宣。
有什么已经打响的较量,更不必多言。
玄司尘要献祭FIS打通秦盛高层,辛兆池要加入FIS抗衡他的强力拆散。
彼此的目标千差万远,说白了却是殊途同归,一个内核。
那就是谁先见到秦盛高层,谁取得赢面。
这是一场赛跑。
三年前,辛随和玄光潋赛跑,谁挥师南下占七州通衢,谁稳半壁江山,享鱼米之乡水道通便。
这个赛跑,因为二人双双穿越,已无从知晓结局。
现在,还是他二人,换了新赛道,换了新规则,换了新环境,想要夺占鳌头的雄心却依然不减当年。
只要还是那个人,总有抑制不尽的冲动,想要与他一较高下。
这次,总该有个结论了吧?
叮咚!
“违反移民安全管理条例,考核分数:-1,移民账号368”
又一声,叮咚。
“违反移民安全管理条例,考核分数:-1,移民账号369”
酒会刚开始,两人又扣两分,不意外,毕竟两人刚刚动过手,根据和谐有爱大原则,这分扣得不亏。
但只要稍稍计算,就可知,不算酒会15分附加分,他们只剩下3分空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