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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兵不厌诈嘛,慕容澄如愿和莲衣同床共枕,睡在了一床被子里一整晚。

第二天早晨分明都醒了,他还想赖着不起,将人抱着一口一口亲在额头,逗得莲衣咯咯直笑。

慕容澄搂着她,怅然望着床帐,“要是我还在王府时就这么手段‘卑鄙’该多好。”

“好什么!”莲衣推他一把,“你要是敢,我就一状告到王妃面前,看她怎么罚你!”

慕容澄枕着一条胳膊在脑后,故意道:“罚完了不还是得依着我么?”

莲衣瞪他,转而见他笑盈盈的,心想他这就是故意逗她呢,他的确可以那么做,但他不是没有么?转念一想难不成他早就瞧上自己了,怎么在王府时就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她越想脸越热,爬起来将人推开,自顾自弯腰去穿鞋袜,慕容澄也跟着起来,“急什么?你等会儿有事不成?我想再抱抱你。”

莲衣红着脸将话头扯开,“你睡觉身上还戴东西?有个玉啊还是什么,硌着我了。”

这下轮到慕容澄赧得说不出话,跟着坐起身,一言不发地洗漱更衣。莲衣见他一身雪白中衣哪戴了东西,心生狐疑,却也没有再问。

慕容澄吃了点东西就回他在京城暂时的府邸去了,那是皇帝请人为他安排的住处,五进的院子,二十几号仆从,只伺候他一个,放在旁人眼里也是待他十分不错了。

莲衣一个人在客舍,刚预备出去走走瞧瞧,门外来了个曲家的家丁,说曲建文在楼下雅间摆了一桌便饭,请沈姑娘赏脸。

“请曲公子稍等,我换身体面衣服这就下去。”莲衣当然满口答应,她正愁没机会和曲家人多说几句。

待她换身衣裳快步下楼,伙计引她进了雅间,进门却见桌边坐着的不止曲建文,还有薛玎的姐姐,应当是叫薛凝吧。

“沈姑娘。”薛凝和曲建文站起身来迎她,当真折煞了莲衣,她连忙回以一礼,“曲公子,薛小姐。”

“沈姑娘不必多礼,快请坐。”薛凝见了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光是因为和世子的事惹来误会,更是因为薛玎那小王八蛋策马撞了她。

莲衣坐下先迟疑问:“薛小姐,小侯爷昨日回去,没有和令尊令堂说出实情吧?”

薛凝见她还替自己考虑,晓得这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越发热切,“你放心,昨日我们已经将他给劝住了,他年纪小,又被家里惯坏了,不懂世情,若有唐突之处,还望你和世子爷见谅。”

莲衣摆摆手,说着话的功夫,又上来一道菜,是个盛在漂亮纸碗里的炖菜,底下小蜡烛点着火,因此纸碗里也的咕嘟冒着小泡。

曲建文说道:“这也是金玉阁的一道成名菜,是炖的鱼肚,因为盛在纸碗里,所以得名‘剪纸花胶’。”

“剪纸花胶…”莲衣目不转睛瞧着碗里冒泡的花胶,这碗精致非常,用材质特殊的厚纸张叠成了碗形,边沿剪出镂空花样,精美好看。

“我家饭馆做的和这个花胶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莲衣不忘初心,逮着突破口便说起自家小满居,“卖的是一种温炉,和蜀地温炉不大一样,是我从蜀地带回来的吃法,经过我大姐改良创新,在江都生意很好。”

曲建文十分捧场,“温炉啊,我在蜀地倒是见过。沈姑娘,你长姐姐可是在厨房做过?能将蜀地温炉改成当地口味,这可绝非易事。”

莲衣颔首,“因为我爹是江都名厨,早年在扬州酒楼掌勺,所以我大姐得他真传,后来也在厨房里做。”

怎知曲建文一听“江都名厨、扬州酒楼”倏地两眼放光,“沈姑娘,你爹该不会是沈新昌沈大厨吧!”

莲衣一怔,楞柯柯点了点头。

曲建文看她的眼神霎时比见了蜀王世子还敬重,俨然是透过莲衣看到了另一个人,“那扬州酒楼曾是家父与另外两位友人合开,家父人在京中,因此鲜少人知那也是他的产业,后来扬州酒楼关门歇业,那另外两位叔伯曾经说过,要是沈新昌沈大厨还在,扬州酒楼定然还能再开十年。”

莲衣听得两眼发直,“扬州酒楼是曲家的啊……”

“家父只是出了些钱,算不得是曲家的。”

“好巧啊。”薛凝先开了口,不忘给莲衣挟菜,“快别愣着了沈姑娘,边吃边说,想不到兜了一大圈都是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