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放在她肩胛骨轻抚安慰的手下落,轻轻搭在她的腰侧,听着她说话。
“他拿到钱就跑了,把他妻子从医院移到她父母家,就那样丢下人跑了,连孩子都没带。”
“我给的同样的价位,但是我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冷血,他要的额外的东西居然是逃掉的手续。”
江晚鹤惯会洞察人的情感,尤其是这种阴暗的想法。
在这点上,江辞秋永远比不上他。
就算知道对方的想法,她也做不到成为一个“帮凶”。
而江晚鹤不在乎,或许这就是他成功的原因。
观察,然后给出他人想要的东西,简单却又如此艰难。
江辞秋抵在她锁骨处说:“我是不是好没用啊……”
她以为初寒不会说话的,因为初寒似乎很少在这些方面扯上自己。
但她真的说话了,她拍着江辞秋的后背道:“你只是太稚嫩了,被保护得太好了。很简单的,不过就是猜他们想要什么。”
“猜不到啊,没有人教我。他们都好复杂。”
“我可以教你。”
初寒的话没有一点犹豫。
江辞秋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但是等了一会儿发现她并没有收回自己的话。
她愣愣道:“你会吗?”
初寒说:“会一点吧。”
“一点是多少?”
“是一点,不多,但是应该够用了。”
“……”
江辞秋抵住她的肩膀直起身来,红润的眼尾落进初寒的眼底。
女人笑了笑,“但是有条件的。”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江辞秋猛然松了一口气。
这样才对嘛,这样才是初寒。
初寒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要就帮人呢。
那样无条件地帮她就像是……喜欢她。
江辞秋因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呼吸一窒。
“可是我没钱了,我的小金库都在你那儿了。”江辞秋说。
“我不要钱。”初寒笑着说,“如果以后江家落到你手里了,你分我几股怎么样?”
江家的股份,可比钱值钱多了。
“……那你还不是要钱,只不过变了一个形式而已。”
初寒弯着眼睛笑:“对啊,我就是喜欢钱。”
“你怎么那么喜欢钱啊?”
“因为没有吧。”
江辞秋想起来她家破产的事情,可不就是没钱嘛。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要揭过去的时候,初寒慢慢补了句:
“从小就穷怕了。”
从小?
她小时候也穷?
可她明明就和自己读的一个中学,那学校可都是有钱人家才能进去的,怎么就从小了呢?
而她家破产也只是前段时间的事啊。
江辞秋张张嘴,想问,但初寒已经移开了眼去拿拐杖。
“走吧,回去了。”
错过了时机,江辞秋没问了,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
初寒回头看她,眼睛里微微显出疑惑。
“怎么了?”
“可以……再抱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