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云看出丫鬟云风的反常，下意识地问：“云风有话说。”
丫鬟云风起手：“是，女皇。”
她犹豫了下，又道，“奴婢去看过，那孩子已经醒了。可他脑子烧糊涂，似乎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这么严重？”沈暮云望着陆明州，不以为然。
陆明州分析：“阿云，你说，这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如果他害怕死，就不会自己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沈暮云更相信文林是真的因为高烧，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陆明州踌躇：“不管如何，还是同鸾鸾谈谈。”
“好。”
后来，沈暮云安排云风送了些补品到小公主的住处。
又询问紫鸢，文林的情况。
紫鸢解释：“女皇，文小公子不像是伪装。自他苏醒后，小公主也试探多次，他是真的记不住以前的事了。”
“记不住以前的事，对小公主而言，是一件好事。”沈暮云看着在喂文林喝药的小公主，“紫鸢，你去把鸾鸾叫过来，我有话同她说。”
“好。”紫鸢退到床畔，去禀报小公主。
小公主拱手行礼：“母皇，您找儿臣。”
“文林他……”
小公主赶忙解释：“母皇，他好像忘记了以前的事。儿臣觉得，可以手下留情。”
“行，依你。只是……”
“母皇放心，若以后他记起过去的事，还想对儿臣动手，儿臣定不留他。”
小公主唯恐沈暮云会出手杀了他，神情略显紧张。
“他既是你的人，你留着便是。”沈暮云拍拍小公主的脑袋，“他的生死由你决定。”
母女俩说着话，不远处传来小皇子的声音。
“母皇，妹妹——”
小皇子跑到两人跟前，拱手行礼。
“最近去哪儿了，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小皇子无奈摊手：“方才跟国子监的夫子吵架呢。”
沈暮云着急：“你又跟人闹事了？”
“没有，母皇，您别激动。”小皇子禀报，“母皇，您之前教育儿臣，说女子跟男子一样，都应该得到尊重。可女子所学，为何跟我们不一样！”
“有这回事？”
“当然了，儿臣亲眼看到女学所学内容同我们大相径庭。”
“比如说……”
“女子为何不能学习射箭，儿臣有一朋友，她对此很不满，向夫子提出后，被打了一顿。”小皇子道，“这次我就是给她拿伤药的。”
沈暮云看儿子这么上心，决定帮他一把。
于是望向丫鬟云风：“知会下去，就说，从今日起，男女所学内容必须一致！女戒之类的书籍，全部焚毁。”
如若那些当官的大儒压根不尊重女子，那她这个女皇，恐怕在他们心里，也不过如此。
“是，女皇。”
小皇子疑惑：“母皇，文林怎样了？”
“脑子烧坏，不记得以前的事。”沈暮云回答。
“母皇，想知道文林是不是撒谎还不简单。”小皇子徐徐道，“用吐真丸啊。”
“……你怎知？”
“空间有，儿臣用过。”小皇子说完，立马捂住嘴。
沈暮云瞪大眼睛：“你给谁用了？”
“儿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