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上来了。”
阿蒙侧头看他:“
“无论要发生什么,我们都将与您一起面对。”
阿蒙失语了半晌,祂下意识的想问:哪怕即将面对的,是你们无法接受的?
然而看到对方的神情,祂想,即使不问,祂也知道对方的回答是什么。
那就不问了吧。
“......那真的是沙尘暴吗?”
沉默中,另一个人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它......好像与我见过的沙尘暴不同。”
那仿佛是驮兽或者车轮走过时掀起的阵阵烟尘。
可是——可是——?
“那的确不是普世意义上的沙尘暴。”阿蒙并未隐瞒这点:“那是遨游在沙海中的巨龙与追随着带起的浪花。”
“浪、浪花?”
沙漠中的人类并未接触过海洋,也不知道‘浪花’是什么,但阿蒙知道,他曾站在荒原隔壁之上眺望远处的大海,也曾捧起海水冲刷过自己的身躯。
那不断冲上沙滩的些许浪花,不就是眼前这些漫天的黄沙吗。
多伦很快注意到了阿蒙话语中的另一个关键词:“巨龙?!”
他原地踉跄了一下,震惊的视线在远处不断翻滚前进的黄沙与手持权杖的神明之间来回打量:“沙海中有龙?!”
“我曾经周游沙海时,曾经见过一些人类用沙虫蛹制作香料,”
阿蒙饶有兴致的用手指摩擦着权杖柄:“也曾击退过那些不长眼的长虫.......没想到它们竟然与那条龙有关系,看来有时间我要亲自去找祂一次。”
多伦震惊到大脑空白,下意识的询问:“找谁?”
“当然是那条龙了。”
阿蒙笑了笑,看似温和道:“如果祂要时常来上一次这种程度的活动,我恐怕要把城市建到天上去才能避开祂的影响。”
多伦打了个冷颤。
上榜啦,国庆两周三万字!
以下乃碎碎念。
我写下这章的时间是九月二十七号,你们看见的这章,来自于存稿箱。
今天是个比较特殊的日子,不是距离我的生日还有两天,而是我今天得知了一个对我来说很不好的消息。
起因是这样的,我妈妈今天打电话通知我,让我给我姥爷带两包垫子去医院,顺便去看看我姥爷,她说:你姥爷可能要不行了。
我其实心里是有预感的,在隔三岔五的视频中,他越来越瘦了,脸颊已经凹陷,神智也不甚清醒,对我们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
我其实知道他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好了,但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希望,那就是他不过是胃溃疡,等他扛过去这段时间,好好在家里养病,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老头了。
我带着她要的那些东西来到了医院,妈妈说,你看一会,我睡一觉,我说好,就这样在医院待了一个小时,最后是我姥爷无意识的拉在了床上,不得已,我才叫她起来。
我有一个表姐,是舅舅家的女儿,现在不在这里,远在南方,但她与我姥爷姥姥的关系很不错,我想着母亲说过姥爷时日无多的话,抱着‘她总应该有知情权’的想法,将我姥爷的现状给她发了过去,她也说:爷爷太瘦了,并问我现在他究竟如何了。
我说:我不知道,等我走的时候问问护士吧。
她说:好。
我一直以为他是胃溃疡,不过创口的面积有点大,直到——我母亲将我送入电梯后,我在电梯关门之前,按下了开门键,并尽可能快的通过他们所在的病房,来到了稍远处的护士站。
“你去找医生,我们护士不知道的。”
在指明了方向后,我怀着忐忑的心,鼓足勇气,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在他开门的那一刻,我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后悔。
我希望他不在,又希望他在。
很矛盾。
在我询问我姥爷的病情后,他没有立刻告诉我,而是让我坐下,期间,我手机点着语音留言,将医生说的话,全部传达给了表姐。
胃癌,晚期,时日无多,就这两天。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试想过究竟是不是胃癌,但......
算了,现在说什么过去的事情也没有用,我镇定的笑了笑,告别了医生,其实有几次,我想哽咽来着,又不知为何强压了下去。
从医生的简单诉说中,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我妈也尽力,我家卖了房子,她也一直陪在我姥爷身边......
医生说,他原本建议老人在最后的日子回家住,最后在家里...可是他的情况实在太差了,一旦停药,随时可能离开。
我妈应当是不愿的...哪怕再留他几天。
在车站等公交车时,我终于哭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经历亲人即将离别,他的未来已经注定,他马上就要离开我们了。
我很不舍,但我又只能接受。
哭了一会后,我拿出手机,告诉表姐,不要告诉我妈,我们已经直到我姥爷胃癌这件事。
没过多久,表姐回道:好。
9.28
中午时,我妈给姥爷转了院,下午,我问去了哪里,她说:一个好地方。
他没有再打点滴了,意识也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我妈没有让我去陪着,把我留在了家里。
他去了临终关怀。
从医院拿回来的东西乱糟糟的摆满了他的床,我却半点想要收拾的心都没有,太快了,两个月,太快了。
9.28
傍晚,我妈说,明天八月十五,睡醒了起床去看看姥爷,让他走得安心,不要有牵挂,不许哭。
我说,好。
所以,明天中秋节,我可能不会更新,剩下的两万六千多字我在十一期间再写。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