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发现吗?”白霆接着问。
“应该和灰熊帮有关,但是毁掉老宅的人应该不简单。然后,在老宅里发现了这个。”白露把油纸放在桌面上,小小地嘬了口酒,感觉胃里暖洋洋的。
白霆拿起来看,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就只有这个吗?”白霆摇晃着小纸片。
“对了,不是还有个地图吗?”慕辰提醒。
白露起身回房间拿了手机出来,把照片找出来让白霆看。
白霆若有所思。
少顷,白霆把手机还给白露,举了举手里的油纸。
“这里没我什么事了,这个东西我拿回去研究一下,你把照片也发给我,有消息了我告诉你。”白霆小心地将油纸重新包裹装进口袋。
“这么晚了,不留下?”白露拿着酒杯的手指了指白霆的房间。
“不了,我那里工具更齐全一些。”白霆挥手向二人告别,转身下楼离开。
“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于荒,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慕辰催促白露。
白露点了点头,慕辰一直目送白露关上房门,才打开于荒的房间走了进去。
白露把酒杯放在电脑旁,到卫生间取出洗好烘干的衣服耐心地叠放整齐,又出来倒了杯酒,端起酒杯窝在沙发里,小口小口喝着酒。
白盛景始终是自己的父亲,即便从小没有像寻常家庭那样事必躬亲地陪伴自己,但也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
比如一起在老宅院子里放风筝,做那些自己都觉得幼稚到不行的游戏。
因为从小的训练,白露本就更加早熟,所以格外珍惜与家人团聚的时光,只是她无法理解白盛景对母亲所做的一切,更无法理解就连母亲的葬礼他都没有到场。
现在或多或少能体会到一些。
白家毕竟不同于寻常人家,就像于荒说的,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或威逼,或利诱,全凭白盛景一人周旋,从未与自己和白霆说起过。
而此时此刻,这些时日突如其来的变故,又像一条无形的绳索,牵引着自己,去到白盛景所在的那个世界里。
明天会是怎样,白露不敢想。
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白露侧身躺倒在沙发里,抱紧了自己。
黑暗中闭上眼睛,听着自己的心跳。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慕辰坐在于荒的床边拨弄着手机,于荒还在沉睡,手表缠着厚厚的绷带。
阿昌举着酒杯在吧台调酒,丁叔穿过人潮在一张客人刚刚离席的桌子前收拾,还热络地邀请客人再来。
酒吧外面的公园,茂密的树冠/>
远处湖里泛起朵朵涟漪,鱼儿吐了个泡泡迅速沉入水下。
白露甚至看到了白霆,等比例放大了一幅地图,在用打印出来的油纸扫描件,一点一点对着纹路。
油纸静静地躺在一边的桌子上。
眼睛标记的颜色似乎更加鲜艳。
似乎悄悄地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