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完美犯罪
却是许知临颇为惊喜。
他撑起身子来,白色蕾丝绑带顺着鼻尖滑落在脖颈处。
小兔子扑过来,把顾清朗压倒过去。
他捧着那老狐貍的脸问:“你也是第一次?”
顾清朗满头黑线。
这种事情,倒也不必反复提起。
“怪不得弄得我这么疼呢!”
许知临恍然大悟,突然不那么委屈了。
但是顾清朗却不得不拼命跟他解释说:“喂,许知临,你会疼,那是因为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是会疼的知道吗?”
“这跟我的技术没有关系。”
“是吗?”可那兔子偏气死人不偿命地说。
“但我听说和有经验的人做,就不会疼。”
“胡说八道。”顾清朗愤愤辩解。
“这绝不可能,第一次不管怎么样,肯定都会疼。”
“你怎么知道?”
“我……”
“你跟有经验的人睡过吗?”
顾清朗彻底无语,与人辩驳的声音都带上几分咬牙切齿:“我就没跟任何人睡过。”
“那你怎么知道啊?”
“你……”
兔子问得天真又懵懂。
倒像是真心求解。
顾清朗不得不傻在那里。
对,对啊。
他怎么知道的……
老狐貍被人问得哑口无言,眼见输人一筹时,忽又反应过来。
他反问:“那你怎么知道的?”
许知临楞在那,顾清朗反问他:“你也没跟别人睡过,你怎么知道跟有经验的人睡就不疼?”
“我……”
“我那是……”
许知临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以前上学时,意外从路边摊的小话本里看到过。
那话本里边的人,如果一方很有经验的话,另一方完全就是欲仙|欲死的感受,根本不会疼。
可这几次,顾清朗碰他一下,他就疼得要命。
除却两人之间尺寸不合适的问题外。
许知临猜测,大概顾清朗本人的技术,可能也很有问题的吧。
不过看那老狐貍这时龇牙咧嘴,恨不得咬人的模样。
他也没敢开口去说。
许知临笑着钻进顾清朗的怀里,这回换他来哄着:“顾清朗,今天我帮你。”
老狐貍闹着别扭背过身去:“不要。”
许知临紧贴着他:“我又没笑话你。”
小兔子不会安慰人,还偏往他痛脚上踩:“大家都是第一次,没经验,做不好,这也很正常嘛。”
顾清朗说不出话:“……”
他在心里哀嚎。
哥会做!!!
哥有经验!!
哥无师自通!!!!
“没关系的。”
“等我们哪天有空,都再各自学一学。”
“你没经验我又不嫌弃你。”
顾清朗:“……”
他心想:兔子,要不你把嘴闭上?
那天晚上顾清朗闷闷不乐,全是许知临动得手。
男人故意使着坏,偏就那么耗着。
早前许知临手伸过去,自己也打了个寒颤。
他心想:这样的份量,他们真的可以吗?
可没想到后来,忧虑完全被抛诸脑后。
许知临手酸得不行,压根儿没空去考虑别的事儿。
他知道顾清朗吃软不吃硬,于是后半程便鼓足了劲儿地去哄他。
小兔子又亲又哄,服软示弱道:“顾老师,你就别折腾我了。”
“求求你。”
许知临撒娇时,调子又轻又软、甜甜腻腻的比桂花蜂蜜还要黏糊。
他唇面贴过来,牙齿轻轻咬住他的喉结。
男人背脊猛地僵住,腰身微抖,终于结束。
许知临累瘫在那。
他趴在床边上,动也动不了。
还得是那只生着气的狐貍,慢吞吞的扯过纸巾来,然后把他手指,一根一根全擦干净。
黑夜里,两人呼吸深浅不一、缠绕交错。
许知临主动躲进顾清朗的怀里。
谁知头顶上又传来一声闷闷不舒服的嗓音。
那老狐貍咬着劲儿地说:“明天再试。”
他还就不信了。
翌日一早,因受那狐貍迷惑,许知临难得赖床,又险些迟到。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又抓紧时间冲进浴室洗了个澡。
下楼开车时,手还酸着,掰方向盘都没什么劲儿。
好在提前给秦创打了电话,让对方到楼下来等。
到达后秦创蹲在路边吃包子。
许知临车甩过来,压着路边水沟,差点溅他一身水。
秦创拎好书包钻进车里来问:“吃早饭了吗?”
许知临哪有什么空还去吃早饭。
要说以前他生活规律。
每天睡前牛奶,早起鸡蛋,衣食起居安排的井井有条。
就是自从跟顾清朗好上之后。
每天日子都兵荒马乱、过得跟打战一样。
秦创像是早猜到他没吃东西。
再一看这反应,便把那袋儿煮玉米扔给许知临道:“我开车,你坐过来吃饭。”
于是两人交换位置。
许知临啃完玉米后,还窝在副驾驶再补了一觉。
等到达唐菀和刘彬的出租屋附近,秦创慢吞吞地到处寻找停车位。
许知临按开车窗观察周边环境,也不得不有些惊讶。
按道理,唐菀自己本身就是干房产租售工作的,手里应该有很多低价又好住的好房源才对。
但是这边……
秦创停好车,他拉开车门后,也不由感叹:“这地儿。”
这是一处很偏远的城郊自建房。
小楼基本都是六层高,密密麻麻挨在一起。
通往楼道间的是一条窄巷子,头顶处全是搭的竹竿挂满了衣物。
因为天气热,所以不少三四十岁的中年男性,进进出出全是光着膀子。
他们看起来是做劳力活动的,上身虽然精瘦、但也十分健壮。
鞋边和裤腿基本都沾染上了一些泥污。
尤其进入巷子里后,许知临就闻到了一股非常大的汗味,以及下水道排水不通畅的臭味,和从楼道里飘出来的浓厚油烟。
秦创拿着刘彬上次来公安局留下的现居地址。
两人来来回回兜了好几个圈子,才好不容易找到刘彬住所。
但那时他们没来得及上楼,便听见有骂声传来。
“交不出房租就滚蛋。”
“一月600还跟我谈什么条件。”
“你自己出门去打听打听,云京市现在房价都涨成什么样儿了?”
“没个三五千你还想住好房子。”
“张嘴就问我要空调,我舍得给你装,你舍得那个电费去开吗你?”
楼上吵完架,骂骂咧咧的嗓音渐缓下去。
但随即脚步声加重,倒像是下楼来了。
许知临和秦创人高马大,两人堵在楼道口。
下楼的人是名中年男性,约有五十岁左右的模样。
他个子偏矮,身形肥胖圆滚,发际线高、发丝稀疏、秃顶严重。
穿着背心、大裤衩,脚上还踩着一双大号人字拖鞋。
男子的嘴没停下来过,嘟嘟囔囔还在埋怨。
他手里摇着一把大蒲扇,路过许知临和秦创身前时,还不耐烦的骂道:“挡着路干啥,还不闪开?”
秦创询问:“这位大哥,您刚在楼上骂谁呢?”
那男子心情不佳,这会儿也烦着。
他摇着蒲扇的手腕力道加重几分,又骂道:“关你什么事?”
许知临掏出证件来说:“警察。”
男子摇蒲扇的手腕一顿,他不受控制地后退两步。
随后又惊叫哀嚎:“哎哟,警察?”
“我的天呐,我这房子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这要再死个什么人,要价300恐怕也没人来租了呀。”
中年男子急得直跺脚。
许知临和秦创对视一眼,他俩刚来市局入职不久,好多案子都不清楚。
于是许知临问:“你这房子之前死过人?”
男子见他们是警察,便也不避讳:“可不是,之前三楼住得那家。”
“听说是叫了个小姐过来陪|睡,结果俩人完事儿谈钱没谈拢,那男的就把女的给杀了,还在我房子里分得尸。”
男子愤愤道:“你说这是造得什么孽啊,他做了恶,被警察抓走了,他倒是一了百了。”
“可我这房子就彻底租不出去了呀。”
本来之前他们这附近的单间都是要价800一间的。
偏就他这栋楼,出了事的那间房子租不出去不说,其他房间还受影响跌价到了600。
男人本来心里就不痛快,结果今天来收房租,还遇着个找茬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