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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云岭之行(上)(1 / 2)

叠云岭之行(上)

作者有话要说:</br>之后的章节字数会出现各种奇形怪状的样子……反正不是章章三千了(点烟)

以上来自断章失败的作者

嘉靖三十四年真的有大地震,不过石碑刻字是我编的,凉山地震也是我编的,和现实没有半毛钱关系了<hrsize=1/>

“破军赫奕,杀鬼万千。武曲亚灵,霹雳震轰……贪狼元首,摄赴魁罡!”

谢明息拗不过秋父,也不太忍心看自己的朋友、好兄弟的女友一直遭罪,心一软,最后就还是糊里糊涂答应了下来。

他没好意思再找苏磐(当然也没搬动),只能自己琢磨怎么动手,顺便参考了一下长青宫的做法,心中有了主意。

对待秋君当然不能像上次面对贺宇一样往死里打,等了半天,秋君状况逐渐稳定后,谢明息准备妥当,一张符箓拍上去,口中咒文念动,试图与鬼物沟通,让它自己说明情况,从秋君身体里出来,让事情和平解决。

现场连一丝风也没有,谢明息耳朵里响起了什么声音,很轻微,但吵得谢明息耳朵疼,还有很强的攻击性。

这就是死都不肯出来了?

贺宇与秋父看不见鬼物,只是满是期盼地看着谢明息,结果就看到他一张符箓上去,人就没动静了,搞不清他是要做什么。

谢明息也是一阵纳闷,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打算先礼后兵的,结果对方完全失去了理智,附于人身不说,还想顺手坑自己一把!

这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啊!谢明息又沟通了一次,还是无果,于是也不拖着,手底下干脆利落烧符化水,扶起秋君的身体,将符水一点点喂下,看得秋父与贺宇眼皮直跳。

几乎透明的一小杯符水被全数喂下,即使有金针制住,秋君,或者说操纵着秋君身体的鬼物也明显躁动了起来、谢明息瞅准时机,翻掌在秋君后背一拍,竟然硬生生把鬼物从秋君身体里拍了出来!

一脱离秋君的身体,鬼物凶性立显,秋父顿感周围寒意更为浓重。医务室是半封闭的,但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有阵阵凉风吹过,让人背后生寒。

它还想试图附体上身!

在场除了秋父、秋君与贺宇,剩下都是对道法有些了解研究的道士,不懂的三人身上也都带了护身符。谢明息亲手把鬼物拍出来,更不可能放纵它肆意妄为。他胳膊一伸,手一顿一扼,团吧团吧就把鬼物塞进了玻璃瓶里盖上瓶盖。

凉风消失了,医务室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谢至元:……?

您的动作好像在捏什么橡皮泥。

他手指沾了朱砂,在额心画出一个弯曲的、形似竖眼的符号,看着被困在玻璃瓶里的鬼物啧啧称奇。

“谢师弟——真是艺高人胆大,不愧是罗师伯的高徒,年轻有为,厉害,厉害。”

开了眼后观察这个鬼物,能看见它因高空坠落而四分五裂,又勉强弥合起来的身体,红红白白糊成一片,不存在的鲜血汩汩流出,看上去非常恶心。

而谢明息居然就这么直接用手抓了,毫无心理障碍。

谢明息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举起貌似空无一物的玻璃瓶道:“也不能这么说……这毕竟是在庙里,有各路大神镇压,它的力量被压制了很多,抓起来当然轻松。像上次对付贺宇那个,我真的是被打了一身伤出来,当然贺宇也没好过就是了。”

附在贺宇身上的精怪更不好过,谢明息一道符加中指血灌下去,直接被打得魂飞魄散了。谢明息没好意思说出来。

秋父若有所思,贺宇一脸牙痛的样子:“老谢你打人是真不留手啊!”

谢至元不置可否,就算是在宫观中,有神灵镇压鬼物不近,徒手抓鬼也不是人人都能办得到的,他就办不到。与其说这是修为,不如说是天赋。

“凶性真不小啊,虽然这里离正殿还有点远,但也不该这么凶……”玻璃瓶里的鬼物还在试图挣扎,被困在小小的瓶子里,肖似“咕涌者”,颇为滑稽可笑。

“别说了。”谢明息摇头,“之前我也遇到过一个,凶性比这个还大,都在府君面前、司公面前还想咬人呢,不知道都是抽了什么风,我带回去,送给阴庙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对了,秋君被附身之后身体虚弱还需调养,这我就爱莫能助了,不知道贺宇上次的药方能不能用……”

“这事容易,就交给老道吧。”黎道长拈着胡须,微笑道。

……

谢明息抓了鬼回紫霄观,鬼物还在玻璃瓶里不断咕涌,与在长青宫里相比,凶性不减半分。

“真凶啊。”这是趴在苏磐肩上的木木。

“替死鬼啊。”苏磐盯着玻璃瓶看了会,若有所思,随即设坛召将,喊来赵四,将烫手山芋丢给了城隍庙。

“对了师兄,你今天……接到电话没?”谢明息洗干净玻璃瓶,一边给赵四烧冥钞,一边问道。

“做早课,我手机关机了。”

谢明息:……

嗯,看来下次给师兄发消息还得注意下时间,不能在师兄不愿意看消息的时候发……

苏磐眼中泛起莫名而浅淡的笑意,谢明息烧完冥钞拍了拍手道:“谢观主和我说的,这几天可能有点麻烦,王志国邪法被破,反噬了,可能会上门堵人。我打算申请提前考试,考完试就出门避一避,你有想法吗?”

原则上说,云水大学除了极少数情况之外,是不允许学生提前考试的,申请了也没用。但谢明息本就快要毕业,没几门课了,专业也就三个人,只要通融一下,单独申请考试也不是不行。

苏磐又开始拨弄自己的算盘,似乎在衡量“被堵在庙里”与“出门”到底哪件事更麻烦。

“刚好秋君那事算是结束了,我想上叠云岭看看,顺便趁还没过年出去玩一圈,我请客。”

虽然做不到像贺宇那样豪气,大几万、甚至可能大几十万的道场说做就做,但谢明息家底也算殷实,带着个苏磐出去在临近省市玩两圈还是没问题的。

苏磐不拨算盘珠了,被流海挡住一半的眼珠子动了一动:“去。”

师父走时嘱托要照顾师弟,那现在要出门避祸,当然也该两人一起。

……

谢明息申请第一天打上去,说明情况,第二天就安排了考试,对此,谢明息只能评价为效率很高,出卷速度很快。

他前脚刚出考场,后脚就差点被人堵在了校门口。

那是个有些眼熟的中年女性,穿着职业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茍,谢明息从侧门出来刚好望见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种熟悉感来自何处。

那是那天升座典礼中场休息时,李会长身边那位,民宗委的孙副主任!

民宗委和道协当然关系也没好到穿一条裤子,但孙副主任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云水大学,时机太过敏感,谢明息深以为不可不防。

王老板位高权重,能影响到道协,自然也能影响民宗委的工作人员,他也没理由只动用道协的关系却不找民宗委。

云水大学只有一个正门,一个侧门,他想了一下,又去找保安打了个招呼,从学生经常半夜出入的围墙空缺翻了出去。

以为蹲人就能逮到他谢明息了?门都没有!

……

谢明息回了紫霄观收拾行李,一边和师兄说了刚刚的事,苏磐半倚栏杆,神情相当不悦。

上门堵人,哪里是有求于人的态度。虽然不管王志国究竟是什么态度他都不会出手就是了。

笃笃笃。

紫霄观门前传来敲门声。

谢明息小小吃了一惊,紫霄观压根没什么香客,如果是贺宇来的话,他根本不敲门!

而且自己回来时好像并没有关门……

“谁啊?”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咯咯”声,谢明息定睛一看,随声音而来的人正是孙副主任!

我测!大意了!

“谢先生,苏道长,我来是……”

苏磐骤然沉下脸来:“小庙实力不济,不堪重任,还请王老板另请高明吧,明息,送客!”

谢明息第一次被苏磐喊“明息”,浑身就跟过电了一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呆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是!师兄!”

孙副主任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这么被谢明息半送半赶出了紫霄观。

“呼,看来决定暂时跑路确实挺有道理的,这都找上门来了,好烦啊,自己干了什么污糟事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也就是这么一说,王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永远贪心不足,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无所敬畏,觉得自己不会出事。而一朝东窗事发真出了事呢,想办法补救却又不知悔改。

对这种人,谢明息只有一句话:救不了,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