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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昭玫更觉得自己不像个人了。

花轿晃来晃去的,柏昭玫在里面听外面的女人喊话。

女人的腔调十分的怪异,咬字嚼句都透着股滑稽。

“荡花轿唷——”

“荡一下,荡走新娘的姓名。从此没有柏家女,只有盛家妇。”

“荡两下,荡来新娘的福气。不生女来只生子,越多子来越多福。”

“荡三下,荡出新娘的用处。送夫家福运,接夫家霉运。”

其余的女人们跟着她喊话,一遍遍听得柏昭玫毛骨悚然。

她在《无限》里见过的大场面多了,但是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恐惧。

外面的女人们话语里写满了吃人,吃的还是女人。最重要的是——她们也是女人。

不知道被荡了多少下,柏昭玫在晃晕前被成功送到了盛家。

“新娘请下轿——”

柏昭玫下了轿子,不知道谁的手在牵着她前行。

她闻到了深深的烟火味,她看见盖头下伸进来一根黑色的长棍,长棍一挑,柏昭玫的盖头随之被挑开,她看见眼前是一个大约二三十岁的男人,男人手中还抱了一只大公鸡。

不是盛星睿。

接下来她按着众人所说的流程拜了天地,只不过在拜“父母”的时候,那个“父亲”的位置上只有一个牌位,“母亲”的位置上倒是有人,只不过一看就不好相处。

在柏昭玫拜她的时候,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之后说了不明不白的话。

“要不是月儿...你怎么配踏进我们家的大门。”

月儿似乎是她的丈夫。

柏昭玫看向一旁抱着大公鸡的男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惜这个男人一看就身强力壮,柏昭玫一时也没找到他有什么毛病值得自己“捡漏”。

难道是不行?

柏昭玫隐晦地看了一眼,仍然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不行更好。

“夫人!夫人!”一个小丫头片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盛夫人刚准备呵斥这个小丫头片子,却被她的下一句话惊得站了起来。

“二少爷他...二少爷他。”柏昭玫发现那个小丫头偷偷看了自己一眼,最终咬牙说,“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盛夫人顿时双腿一软,多亏身旁的下人及时搀扶,才没有跪到地上。

她离开前还恶狠狠地撞了柏昭玫一下,盛夫人怒骂她“没用的东西。”之后盛夫人就让那个抱鸡的男人将她关进祠堂。

“对...对不起。”男人磕磕绊绊地说着。

“你不是那个二少爷?那个月儿?”柏昭玫身为一个纯种加纳人,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事情发展。

“俺哪有这个福气!”男人憨厚的笑了笑,可是拖拽她的手也没收点劲,“俺只是因为八字适合才来替二少爷嘞。”

男人将柏昭玫关进了昏暗的祠堂,祠堂上摆着一个个木牌子。

柏昭玫在《无限》里见过这个,这些都是牌位。

之后一天都没有人管柏昭玫,幸好这只是游戏,柏昭玫不会饿也不会渴也不用去厕所。她百无聊赖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的声音十分混乱,有尖叫有怒骂有哭泣。但是具体说了些什么,柏昭玫听不出来。

第二天晚上,那个盛夫人来放柏昭玫出来了。

她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眼睛红肿、嘴唇苍白。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语带嘲讽:“你倒是运气挺好,婚礼继续了。”

柏昭玫实在有太多的好奇了,而且这是游戏,还是可以随时退出的游戏。所以她乖乖的跟着盛夫人走,这倒让盛夫人多看了她一眼。

外面天色大黑,只有一根根蜡烛照亮着路。

柏昭玫走进了昨天去过的那个地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抱着鸡的男人。只是他已经死了,男人的头垂的低低的、还在一晃一晃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断了。

正中间还有一个陌生的死人,他脸是灰白色的,嘴唇却鲜艳如血,脸上还有两团红晕,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这就是你的丈夫,盛家二少爷盛蕤月。”盛夫人面带笑意的为柏昭玫介绍她的“丈夫”,之后又让人逼着柏昭玫跟这个死人拜堂。

拜堂结束后,盛夫人拿了一碗符水准备强行灌到柏昭玫口中,她状若疯癫、语气癫狂:“喝了这个,给月儿生个大胖小子。”

柏昭玫撇过头拒绝喝符水,却被其他人按住头和四肢,又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张了嘴。

柏昭玫大为震惊。

这群人是疯了吧?她们不知道那个盛什么月已经死了吗?她怎么给一个死人生孩子?

桑葵有话说:符水对人体无害哦~赛博符水,只是一串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