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你不要那么胆小啦。别忘了你可是我们战家的大小姐呀,怎么能连个飞机都不敢坐呢?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了吗?还有回头哥哥还得要带你去体验各种各样的项目呢,你不能因为胆小而统统拒绝呀。”
还真的是说对了,因为胆小诗雅拒绝过很多事情,比如说坐电梯到30层。诗雅恐高呀。
但这种对恐高和未知的恐惧,诗雅努力过,没有用呀。
“大哥,我除了不敢坐飞机之外,我还有恐高症的。所以你说的很多危险的项目,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啊?你竟然有恐高症?”
战晏臣难以置信地看着妹妹。
为什么同一个父母生的孩子竟然差别这么大呢?
不过,他学过心理学。
妹妹的这种恐惧他是懂得的。
人类对未知的恐惧,如乘坐飞机与恐高症,本质上是大脑进化出的生存预警系统在过度反应。
这种心理机制既源于基因传承,也与个体成长经历密切相关。对未知的恐惧是大脑的风险放大器。
人类祖先在丛林中生存时,对陌生环境保持警惕是生存关键。这种本能刻在基因里,现代人面对飞机、深海等陌生场景时,大脑的边缘系统,尤其是杏仁核会迅速启动战或逃反应。
即便理性知道飞机安全性极高,但大脑仍会联想到高处坠落,密闭空间等致命威胁,从而产生焦虑。
心理学中的控制感理论指出,人类需要通过掌控环境来降低焦虑。飞机飞行时,乘客无法干预气流颠簸、机械故障等风险,这种失控感会激活大脑的威胁检测系统。
例如,飞机颠簸时,乘客会下意识抓紧扶手、心跳加速,正是大脑试图通过物理动作恢复控制感。
媒体对空难的集中报道、影视作品中飞机失事的惊悚画面,会通过可得性启发式强化公众对飞机的恐惧。
大脑更容易记住罕见但冲击力强的事件,如空难,而忽视日常更常见的交通事故。这种认知偏差导致人们高估飞机风险,形成心理放大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