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地上有一根树枝。
据哨兵说,疯子便是拿着这根树枝划来划去。
树枝是槐树枝,地上是鬼画符。
但细细看去,鬼画符中藏着一个花字。
槐花巷,来人是马步飞。
真金猜到这层信息,便去找了马步飞。
马步飞大概是真金见过最沉得住气的人,他已经成为了四邻八舍最出名的疯子。
更重要的是,他甘心忍耐做一个疯子。
河边的小窝棚里,他刚刚吃过饭,大概又是酒楼的残羹剩饭,油光饭渣沾了他的满脸。
“步飞哥,是你来找我了吧。”真金行了个礼道。
“现在你还能称呼我一声哥,我便更要认你这个兄弟,案子,现在为什么不查了?”马步飞说道。
他向来不喜客套,开门见山发问。
“案子还在查,不过现在潜火军没有跟进。”真金答道。
马步飞虽然早就深恶任何官职,但是汴梁大火的案子,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跟进。
得知李建文死后,马步飞激动不已。
他用仅有的半块破草垫子,向脚店老板换了半坛酒喝。
喝醉了他就躺在河边,望着天上群星,他说:“上天有眼,上天有眼啊。”
他只恨李建文不是他亲手所杀。
可他又听到坊间传闻,李建文背后还有真凶。
他又不能放松下来,他一直暗中在坊间搜罗各种传闻消息,希望有机会可以揪出幕后真凶。
后来,火神组织没有再犯案。
听说,纵火案的事情交给了太子,幕后真凶竟一直没有查出。
马步飞终于沉不住气了,去找了真金。
“真凶没有落网,我不甘心。”马步飞又道。
“我又何尝甘心?”
“那你准备怎么做?”马步飞又问。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马步飞的语气里多了一丝轻蔑。
“你知道幕后真凶是谁吗?”
“谁?”